這時候,空氣里響起了長孫無忌的怒吼聲。
「這……」
張永臉色微變,此時的大唐,跪拜還是比較少的,下官見了上官,拱個手,便也是行禮了。
不過,長孫無忌既然說了,官大一級壓死人,何況是官大數級呢?
張永不敢有絲毫的怠慢,他撲通一聲,跪倒在地。
「趙國公,您這是?」
「哼,我問你,那一萬兩銀子,是哪來的?」
長孫無忌質問一聲。
而後者,一哆嗦之下,卻是連忙的賠笑道。
「趙國公,不是一萬兩銀子,是兩萬兩銀子,另外一萬兩銀子,還沒送過來呢!」
「哦?」
長孫無忌眉頭一挑,心中暗道一聲,你這小子,可真特喵的會辦事啊。
他搖頭解釋。
「不用拿銀子來堵我的嘴,我不是向你要錢的,本國公是問你,這些銀子,你是哪來的?」
「趙國公,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嘛!」
張永有些尷尬的說。
「少費話,我問你話呢,如實招來!」
長孫無忌沒功夫跟後者廢話,他質問一聲。
「您,您有所不知,這些銀子都是把糧倉裡面的糧食,給賣掉了之後,得來的。」
「哦?」
長孫無忌眉頭一挑。
又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「那你賣出去了多少?是幾萬石?」
「不是幾萬石,是,是一百五十萬石!」
張永說道。
「什麼?」
騰的一下,長孫無忌直接站了起來,啪的,他將手上的毛筆給拍在了桌子上。
「你,你是想死嗎你?你可知道,這批糧食是哪來?是陛下用來幹什麼的?你動了這批糧食倒也罷了,你還動了這麼多,你是想幹什麼?你不怕陛下一怒之下,誅殺你九族嗎?」
「趙國公,臣自有辦法。」
張永笑著解釋說道。
他悄悄的上前兩步,走到了長孫無忌的面前。
「您有所不知,這個糧食啊,他的數量,太倉裡面有六七百萬石呢,少了一百多萬石,根本就看不出來,朝廷也不可能一點一點的查,一百多萬石的虧空,在別的地方看來是大事,可是,朝廷哪年沒有一百萬石的結餘啊?」 唐妺沒搭理幾人,但也沒有再看著他們死了。
頓時畫風一轉,三人開始無腦跪舔起來。
這時,對面的輔助瑤突然發了全屏,「對面的打野小哥哥,你缺暖床的嗎?乖乖巧巧,軟軟糯糯,還會保護你的那種哦,猴子自私,只想著跟你秀恩愛,壓根就不會玩,哥哥,你選我吧,人家會很乖的。」
中路第一個開噴:「麻煩照照鏡子好伐,看看你的戰績和我方輔助的戰績,你們之間,沒有可比性!」
「剛嗑上CP,拒絕解綁,反對挖牆腳!」
「哈哈哈,笑死,你怕是不知道我們這邊的打野是女王大人吧,挖牆腳也麻煩認清楚人家的身份好不好?」
那邊回了個讓大家無語的回答:「姐姐,我可以,臭男人哪裡有我軟,姐姐嫁我!」
宋初冷漠的跑過去兩棍子送她回泉水。
遊戲很快結束,兩人都沒有搭理還在嚎叫著讓他們帶飛的三人,而是動作一致地抬頭看著眼前的闖入者。
柳鶯看著坐在一起的唐妺和宋初眸光微閃,而後開口,嗓音不小,絲毫不在乎已經進入休息狀態的三位老師:「我要調座位。」
「再來?」宋初扭頭去看唐妺,竟是壓根就不搭理柳鶯。
然而唐妺搖頭,「我不喜歡打遊戲的時候被討厭的目光注視著。」
「唐妺,你在說誰呢?!」柳鶯嚷嚷起來。
「但凡你有點兒素養,也該知道別人睡覺的時候不打擾。」就她那大嗓門,幾位老師都被吵醒了。
柳鶯冷哼一聲,「你坐在頭等艙,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,我不管,憑什麼你能坐在頭等艙,我卻要做商務艙,我也要換到頭等艙。」
唐妺不願意跟這種人講話,直接不搭理,將局面留給宋初自己收拾。
宋初也不樂意跟這人說話,所幸有一位老師開口了:「柳同學,如今頭等艙已經滿了,沒有額外的位置了。」
「我不管,都是學生,憑什麼他們能坐,我就坐不得,沒這樣的道理。」
那老師有些為難,「他們幾個也是受邀來這裡坐的。若是你真的想坐,要不我的位置讓給你?」
柳鶯不置可否,顯然是認同他這個說法。
唐妺的臉色冷了下來。
宋初也目光淡淡地看了過去,「若是李老師不想在頭等艙待,就將位置空出來吧。」
李老師面色有些訕訕,「宋老師,我……」
柳鶯也氣結,為什麼唐妺能坐,他們三個能坐,我就不能坐?!
宋初語氣不急不緩:「這是我包下來的頭等艙,我願意給誰坐就給誰坐,你有意見?」
柳鶯一噎,她敢有意見嗎?
「那我花錢買一個座位下來總可以了吧!」她才不要坐商務艙,又吵又亂。
「你在我這裡可沒有這麼大的面子。」
柳鶯咬唇,目光略過幾人,和朱珠的目光對上的時候,對方直接朝她扮了個鬼臉。
南笙与他 這時乘務員走了過來,見柳鶯還站在過道,便出聲提醒:「這位小姐,飛機馬上就要起飛,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。」
疼到绝望 柳鶯狠狠瞪了她一眼,轉頭從頭等艙離開。
到達M洲機場已經是國內半夜時分了,不過M洲有時差,此刻還是大白天。
一行人出了機場直接打了計程車去了離馬斯大學不遠的酒店。
尹正正要去給大家登記房間,宋初便搶先一步:「我來吧。」
只見他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向前台,用十分純正的M洲語言跟前台交流。
「10間標準客房,一間總統套房,給我兩張房卡,謝謝。」
前台是個顏控,被宋初的帥吃的死死的。
很快,他便拿著12張房卡走了過來。
柳鶯眼尖發現裡面有顏色不一樣的房卡,忍不住開口問:「為什麼她的是金色的!」
宋初沒有搭理她,將卡一一發下去。
等大家都走完,他直接領著唐妺去了頂層的總統套房,「M洲不安全,你還是和我待在一起好了。」
唐妺也沒有意見,連續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,大家都有些困了,連飯都沒來得及吃,洗漱一下,倒頭就睡了過去。
等再醒來的時候,外面的天色已經擦黑了。
「行了?想吃點兒什麼?」宋初坐在客廳正抱著電腦,見她出來便看了過來。
疼到绝望 這一瞬間就彷彿回到了之前同居的時候。
她玩味一笑,「突然有些想吃甜點了,怎麼辦?」
宋初立時站了起來,「我去給你做。不過你得給那邊打聲招呼,他們要出去吃飯。」
唐妺雖然對於聚餐沒有半點興趣,但好歹還有清韻他們在,她不去也不合適。
而且現在宋初是學生里的帶隊老師,若是兩人都不去,難免會傳出閑話來。
「算了,還是去吃飯吧。」
樓下大家差不多都到齊了,除了柳鶯。
「人到齊了咱們就一起走吧,柳同學不想出門,讓我們給她帶一份。」
一行人去的中式餐廳,等菜的空檔,尹正道:「這兩天大家先熟悉一下環境,M洲不比國內,你們最好是結伴出行,位置也不要走得太遠。過兩天我們就會去馬斯大學。」
同學們紛紛應聲。
倒是宋初側頭對唐妺道:「明天我帶你去玩。」
第二日一大早,宋初就已經等在了客廳,等唐妺出來吃完早餐,他這才道:「走吧,帶你去玩。」
酒店門口,已經有人等在那裡。
兩個人,一個是宋洋,另一個人唐妺還挺眼熟,正是當初在醫院給她父親送藥劑那人。
「他叫衛棠。」宋初做了下介紹。
唐妺沖他點點頭,「之前事出緊急,沒有來得及跟你道謝,多謝了。」
衛棠一抱拳:「唐小姐嚴重了,能幫到您,是我的榮幸。」
「開車帶我們過去吧。」宋初對宋洋吩咐。
衛棠開車,載著兩人往遠離市區的方向駛去。
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,前方的建築比起市區少了很多,只有偶爾的幾個大莊園別墅之類的。
車子最終停在一個看起來很簡陋的機械門前,門上印著一簇火焰,看起來似是門著了火,火正在灼灼燃燒。
只聽衛棠在車上對著手腕上的手錶說了一聲「開門,」下一刻,厚重的大機械門應聲而開。
唐妺的目光也落到他手腕上的手錶上,那隻手錶的表身上也有一個小小的火焰圖案。
門一打開,裡面的有情況立即就映入了唐妺的眼中。
與機械門的簡陋不同,裡面是一個很大的莊園。
裡面的城堡都是純白色的,加上綠色的草地,在陽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美輪美奐。
車子開進大門,行駛在白色大理石路上,開向了第一棟大樓。
行駛路上,只能看到一兩個守衛,顯然這些人是對自己城堡的防護很自信。
「這裡是你的地方?」唐妺問宋初。
他點點頭,「以前的一個據點。」
唐妺看了眼入目的幾面火焰氣質,「火焰?」
宋初輕聲道:「我母親名叫秦灼,她的死因是我這麼多年來的執念。而這個據點也是為了查找她死因而存在。」
唐妺了解了,她道:「難不成也和那個組織有關係?」
宋初點頭,「沒錯,她曾經去過那個組織。」
唐妺眯了眯桃花眼,又將秦灼的名字在口中呢喃了一遍,而後突然看向他,「18年前?」
宋初點頭,「沒錯,和你老師一起去的,但最後只有你老師活著回來了。」
唐妺揉了揉發疼的額角,當初她調查杜海死因的時候也看到個秦灼這個名字,不過在知道對方不在了之後,就沒再查,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宋初的母親。
「我也在尋找老師的死因,不過最後線索還是斷在了那個組織那裡,還將自己暴露了。你也一樣吧?」
聽了這話宋初突然輕笑了一聲,那些人也算是做了件好事,起碼讓我遇到了你。
唐妺並不這麼覺得,「即便沒有他們,我們認識也是早晚的事。」
宋初點點頭,「這倒也是。」
車子在樓前停下,宋洋領著兩人就是,衛棠則道:「下面的人已經在等著了,老大是需要我將人叫過來,還是去訓練場?」
宋初對唐妺道:「走吧,一起去訓練場看看。」
莊園的城堡呈香爐型,前後左右皆被城樓包圍,中間劃分出來的區域便是訓練場。